12月19日,我们大学的几个同学分别从重庆主城、涪陵、南川、彭水、酉阳、秀山等地赶到龚滩古镇北门停车场,人到齐,已是下午三点多了。
大家一见面,又是拉手又是拥抱的,那股亲热劲就像失散多年的亲兄弟重逢,一没小心,没忍住,竟流下几滴老泪来。
*我和我的同学们在龚滩古镇北门停车场汇合
“这是一个说会就会”的行程
用梁清源同学的话讲,“这是一个说会就会”的行程,此言一出,大家点赞,不愧“梁段子”,切题精准又妙趣横生。
确实,我们头天晚上在同学群头瞎聊,说周末去龚滩古镇一游,第二天几个就相聚龚滩,来了个“说会就会”!
令人感动的是冉易光同学从主城也赶到了龚滩。
易光同学已超古稀,退休得有些年月了,常年定居主城,听说我们相聚龚滩,特意从主城赶来,要做个东。
*我的同学冉易光兄在龚滩古镇
易光兄是77级的,我们是78级的,只要在一起,他始终很谦虚,称我们都是同学,其实,他要高一个年级,是学长。
但,只要和湛玉书同学一起喝酒,他俩就是一对冤家,仿佛就是77级与78级的冤家代表。
一个议题争执不休:比如易光要坚持77级,玉书就要顶黄——都是78年入的学,一个4月份、一个10月份,就半年的交易。
玉书甚而强调,77级省统考、78级全国统考呢。
两个教授争起来,还引经据典,如果不把哪个喝得神志不清,还真的没完没了。
*易光兄和我们聊龚滩
77级、78级,在中国高考的历史上确实是一段特殊的现象,有老三届、有应届生,同学间相差十五六岁是常事。
在这次聚会中,除了我还在江湖上行走,他们都已退出江湖了,老大哥些,在文字表述上,也许有兄长相称。
但在现场,不论大小,差不多都是直呼其名,所以,我和他们在一起,一般都没话语权,呵呵。
龚滩是我的梦和远方
来到龚滩,脚印倒是留下了,文字上总得有点痕迹吧!但来的几个都是作家教授高知,我下笔颇有些心惊,好在我不怕丑,所以瞎聊几句。
*易光兄陪湛玉书同学、梁清源同学游龚滩
龚滩是我的梦和远方,龚滩挑盐,是我听过的关于龚滩最早的故事,以后懂点事了,龚滩就成了走向远方的窗口。
我第一次到龚滩,是出外面去读书,天黑了才到,凌晨三点多,天不亮,又喊上船了。
我只晓得跟起上船的人希里轰隆的下很长的石梯,再踩过一块木板,就上船了。
没看到龚滩长啥模样,我就走向了外面的世界。
狭窄的石板梯,很长;轰隆的乌江水,很急。
来来去去好几年,印象中的龚滩,彻底褪色,远没想象中的丰富和神秘,以至于后来就快遗忘了。
*易光兄与木叶演奏师聊《木叶情歌》
有一天,修旧如旧又似全新的龚滩古镇突兀眼前,我为之一亮。
或许在有些追求历史真实的专家心中,龚滩古镇不过就是再造的赝品。
*玉书兄携夫人龚滩古镇一游
其实,不独龚滩,火得一塌糊涂的凤凰古城和丽江古城,都是在历史真实的基础上的再造,让古城重生,未必是坏事。
今天的再造,千年之后必定是古镇
细想起来,历史上真实的残砖只瓦在专家眼里有不可估量的价值,但于百姓但未必美好,未必适合当代贪玩好耍泛泛之徒的审美意趣。
*龚滩古镇
我们大多族类和专家比,那是相差太远,不过泛泛之徒罢了,偶尔踩踏到搬迁过来的、哪怕是一块光滑的石板,那就是触摸到了千年川盐路的荣光,那是何等的久远。
不要笑话龚滩今天的再造,千年之后必定是古镇。
*易光兄和玉书兄在乌江画廊
我们的到来,已经是深冬,江水深绿、树叶枯黄、房屋静穆,颇为萧条,远不如节假日那般喧嚣和闹热。
易光兄回到龚滩,也让我眼前一亮,便想到了沈从文与凤凰古城。
于是开玩笑说:龚滩古镇之所以还没大火,就是还没和著名作家冉易光扯上关系!
*乌江画廊
80年代末期,凤凰县搞旅游的时候,也没想到古城、也没和沈从文扯啥关系。
搭张家界的巴车,开发了个“齐梁洞”,但去凤凰的人都往沈从文故居跑,去买沈从文的书。
*建华兄携夫人在龚滩古镇
受此启发,沈从文与凤凰古城连接了。
沈从文大火,成了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、成了国宝级文化大师。
凤凰古城也大火了,成为国内几大火爆的旅游古城之一。
*龚滩古镇冉家大院
固然,易光不能和沈从文比,龚滩古镇也不能和凤凰古城比,那千年以后呢,也不尽然。
酉阳秀山,出去了,就有一种老乡的情怀
沈从文先生已经作古,已经盖棺定论,而我们的易光兄却壮心不已,还有七八部作品正在修改中,等待出版,出个诺贝尔也未可知。
酉阳秀山,出去了,就有一种老乡的情怀。
*龚滩古镇
易光高我一年级,又大十多岁,但因准老乡,同是中文系,还是较为熟悉。
特别是年,他的处女作,短篇小说《老曼的责任》在大型文学期刊《红岩》年第一期上发表,轰动涪陵师专的整个校园,在中文系更是投下震撼的一幕。
大凡读中文系的,都有个作家梦,至少是醉生梦死的文学青年。至此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