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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族六月踏歌行

人山人海的观众每年7月是湖南张家界凤凰古城旅游旺季,各大民宿纷纷溢价,沱江沿岸,旅拍的男男女女令人眼花缭乱。今夏,在离凤凰城区二十几公里的地方,正举办着一场传统的民俗节日。我只身踏入黄永玉画中的小城,心中的哗哗然,在列车驶入凤凰古城后,变得无处遁形。历历可辨,但问今朝在清康熙年间的《红苗归流图》中,曾记载一幅山野对歌之景:“苗俗,至初春时,男女未嫁者皆盛服,负背笼登山,以樵采为名,往来林麓间,相对唱山歌,雄鸣雌应,漫声悠扬。”初春已过,盛夏来临。农历六月初六,时逢大暑,是很多汉族及少数民族地区的传统节日,素有“晒衣节”“洗车节”“翻经节”之称。由于各民族不同的风俗习惯与生态环境,这一节日的内涵和外延也在发生变化。在这天,苗族同胞盛装艳服,吹唢呐、打花鼓、唱苗歌,男女老幼欢聚一堂。今年凤凰县的“六月六”分别在勾良与禾库举行,据当地村民回忆,勾良苗寨“六月六”历史悠久,其作为凤凰地区的传统节日可以追溯至新中国成立以前。禾库“六月六”近年才被熟知,尤其当勾良“六月六”经过疫情三年沉寂,很多人都转而去了禾库。从地图上看,两个举办地一南一北,用山江镇博物馆吴利军的话来说,这样有便于两边群众选择较近的活动场所。由于时间缘故,我只能全程参与其中一场,考虑到勾良苗寨保存了较为完整的对歌传统,故选择前往。有文章曾分析勾良“六月六”如何从一个祭祀先祖的传统节日转型为“苗歌节”。对此,即便“六月六”的表演内容并不囿于苗歌,今年的勾良同样延续“苗歌节”这一称谓,而禾库镇“六月六”则对外统称为“苗族文化活动”,含篮球比赛、歌咏比赛、苗鼓比赛、苗歌比赛和文艺比赛等,历时6天。以歌之名,声鹊密林苗歌演唱7月23日(农历六月初六)6点10分,我乘坐凤凰苗学会鼓舞队队员隆花金的私家车前往活动现场。在村委会停车后,队伍开始进村,第一个关卡便是“拦门酒歌”。村里狭小的石板路和直指民居的分叉口令人猝不及防。8点15分,队伍陆续进入勾良小学,去年花垣县双龙镇举办苗族赶秋节时也是在村小学候场。对于这种大型活动,地处丘陵或山地的村寨善于利用学校这一绝佳场地。服饰各异的表演者在休息区拍照、聊天、对歌,他们大部分来自山江镇及周围地区。我与很多跋山涉水的民间歌手交谈,事后通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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